ArtBasel|聽聽香港巴塞爾藝術展中女性藝術家的發聲?
——2018年,3月於香港巴塞爾藝術展展覽現場採訪,作者:陳紫瑜
每次來香港巴塞爾藝術展,除了看各大畫廊的藝術品外,還可以參加怎麼樣的互動性活動呢?今年不得不給大家推薦兩個有趣的展位,不知道你們又是否與現場參與其中呢?
「神秘的藝術女團體」
第一個是來自亞洲藝術文獻庫的《女性創藝記》,他們這次帶著藝術團體遊擊女孩(The Guerrilla Girls)的新作品來亞洲首次亮相,探討女性在香港藝術中的處境。
這個產自紐約的激進女權團體“遊擊女孩”很神秘,沒有人知道她們是誰,沒有人知道她們長什麽樣子,因為她們每次出現時只會戴著大猩猩面具。大猩猩面具的含義?不用想太深,僅僅是因為當初有個女孩誤將“Guerrilla”(遊擊隊)串成了“Gorilla”(大猩猩)。同時,由於她們是一群公開對抗藝術界的性別主義與種族主義的女孩,所以希望大家的關注點落在她們的作品上,而不是她們本身。
女孩們的作品往往是以海報、公布欄、書籍的形式出現,可以由一句或一段的簡單話語組成,有點趣味有點諷刺,又帶出對藝術圈內的不公現狀或刻板現狀的無可奈何。在本次展位的地面上就可見到一些不同的話語,例如“遊擊女孩”寫了一封粉紅信給藏家,希望他們可以增加對女性藝術家作品的關注和支持。
另一塊地板卻反諷的道出了“做女性藝術家有什麽好處”:不需要和男性藝術家同場展出, 轉身在別人的作品中看到自己的想法,做什麽都會被標簽為“女人的東西”等等,最後更是遊擊女孩的自嘲:打扮成一只猩猩那樣被登上藝術雜誌,反映了藝術圈內的一些真實情況。
有關香港女性藝術家的情況,亞洲藝術文獻庫在此前舉辦的“香港對話2018:藝壇中的女性”講座上,香港藝術家何倩彤也分享到自己的故事。在過往接受采訪時,她曾被問到“作為女性藝術家,你的作品包含了些什麽女性特質”之類的問題,但反過來卻不怎麽會聽到有男性藝術家被這樣詢問。
另外展位還預設了兩面墻,張貼著觀眾逛展覽後親自填寫的表格。細看內容,其實是“遊擊女孩”想透過觀眾自己在欣賞各大畫廊的時候,細心數數畫廊出展藝術家的男女比例,例如就有觀眾提出佩斯畫廊中的22位藝術家,只有4位是女性藝術家,而長征空間就100%展出女性藝術家的作品。
「母系DNA溯源?」
除長征空間外,a.m space亦是100%展出女性藝術家的作品的畫廊。這次他們展出的是香港藝術家黃潔宜的作品。黃潔宜在2012年於美國耶魯大學獲得藝術創作碩士學位,作品以生物學的研究成果為媒介來探討事物本質和存在意義的問題。
黃潔宜這次展出的作品內容涉及遺傳學、DNA科技、神話等等。這次展出了她的標志性作品“卡拉OK式的錄像影片”,如今的新媒體作品越發引起很多觀眾的興趣,她的作品也不例外。另外還展出她的180度旋轉的工筆雙面繪畫作品和照片系列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看過旅行網站Momondo在2017年制作的視頻《DNA溯源之旅》?節目組為調研,收集了67人的DNA,最後生成了一份份獨一無二的報告,給測試者反饋他們基因中各國家血統所占比例。在這個展位上,大家也可以通過a.m space準備的儀器(DNA抽樣站)來收集DNA,再去找尋自己的根源。據工作人員稱,黃潔宜的外婆是一個英國人,促使她很希望追溯回自身的母系DNA根源,找出母親的家族史。
此外,MAHO KUBOTA GALLERY 美術館展出了日本當代藝術家長島有理枝探討家庭、性別、身份、性和歧視的攝影作品,而長征空間則展出中國當代藝術家喻紅的跨度上世紀90年代到2017年的作品個展,《創世紀》是現場最吸睛以及最昂貴的作品。